虔诚的圣母颂从村公所传出,曦光的余晖普照在静寺面前,彩漆雕刻下的圣像下,蒙上了一成神彩的流光,阿图什倾坐在坐浦上带头吟诵着神圣的赞歌,还有一众信徒面朝圣母布道画跪着照猫画虎,提起嗓子眼拙劣的模仿着阿图什。
哈夫丹站在村公所的篱笆外,村中的老执事拿着圆木手杖挺拔如松的根扎在篱笆门口,寸步不让眼前的光头壮汉进入。
无论是原始的教条主义还是新教教义都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训令。
双手占满鲜血和杀戮的人必须静斋三年,才能进入主的殿堂,否则必须与信徒和寺庙远离。
哈夫丹同样是信教之人,对于还是抱有虔诚的信仰的,大概吧!?
“神父啊,我知道你对主的虔诚,很抱歉打扰你和主的神交,但我们必须在正午之前开拔了。”
哈夫丹满脸都快挤成褶子,给原本粗糙的老脸多了几分额纹。
“闭嘴,你这无礼的家伙,打断圣灵圣父的交流,必将被黑夜带走坠入永生无节的冥狱中。”
老执事拿着圆木手杖拼命敲击着眼前的光头,咧开的大嘴露出贫瘠的几个牙。
哈夫丹承受着不痛不痒的攻击,虽然攻击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比如说后面坐在岩石上毫无形象大笑的玉兰。连带着他的乡党两小弟一起捧腹大笑。
“哈哈,笑死我了,但没有完全笑死,哈夫丹你也有今天!!”
比起图亚他的乡党们嘲讽的技术是一个赛一个。
“海蛇的牙呀,我们海潮巨人既然被一个入土之人打败。”
“啊哈哈哈,老狗他有几颗呀!”
“啊哈哈哈,哈拉瓦尔的瓦尔基里呀,咱们的斩龙者不会比老头先被找到吧。”
铁青的黑脸可以掩盖尴尬,但杀人的目光是掩盖不住的。哈夫丹环视一圈后,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人去楼空。
一声尖锐的啼鸣在低空飘过,不过对于山谷里的群鹰,大伙儿都早已习以为然,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唯有哈夫丹注意到鹰间翊羽的不同,迈步追上雄鹰。
闲来无事的图亚其实也观察到了,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图亚装着不知道的样子,待哈夫丹远离才默默跟过去。
跟随雄鹰的哈夫丹来到一处山崖,高傲的雄鹰立足于山崖的危杆之上,枯干的朽木搭载着苍灰色的眼睛,锐利无比地盯着抵达山脊的哈夫丹,盛展的翊羽如同刀剑展开,宛如人间之神。
周围的动物本能的感到天敌到来四散奔走。
凌厉的寒风飘过,雄鹰的眼中带着流光溢彩,如果是猎鹰人估计早被它迷惑住了双眼。
“巴图鲁,前面的情况怎么样,长船到位了吗?”
藏在基岩后面的图亚内心里疯狂打call。
不会吧,不会吧,这是什么设定,重名?还是德鲁伊?
一道铭文般的圆环展开,换内的雄鹰急剧变化,直到形成稳定的人形。
“没什么,提德兰那边还是一样都是尸位素餐的废物,甚至没有发现我们藏在警戒线内的长船。”
说罢还撩起自己金色长发,宛如烈日下的美人。
“是吗,就差帝国戏剧里的主角登场了,真期待帝国那时绚烂的烟火呀。”
接着哈夫丹和巴图鲁聊着一些有的没的,看准正午已到,哈夫丹不在停留率直返回山脚。巴图鲁再次变成雄鹰翱翔于天际。
躲藏的图亚这时才跃身出来,看着天际的雄鹰展翅飞翔。
这就是文字的力量吗?
不仅对其他力量的好奇,更是对强大力量的向往。
鲲鹏吗。
看着远去的雄鹰,图亚认清现实,决定路要一步一步走,稳定才是最好的基石,太过杂糅反而会留下诟病。
村公所里村民热情的欢送神父的离去,在远离篱笆和寺庙的阿图什对准西方,手指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做出最后的祷告。卷上执事送上的羊皮纸,踏上了前往萨其尔堡的旅途。
延绵不绝的啸叫,交错在长蛇耳边回荡,低空盘旋护送车队抵达空明峡谷之巅,位于三座大山山脊的交点,东大陆的脊梁。
此处山峦河川流向泾渭分明,空阔的青川点尽傲雪的凌霜。望着高耸入云的头颅,这下图亚又重新唰了一遍三观。
这个头颅估计得有半百高,那么根据人体解剖学,头部占身体的七分一,这巨人生前怕不是有三百五十多米高。这萨其尔要是在原世界怕不是光之巨人吧,专打小怪兽那种。
带着忐忑和巨物恐惧症的心情进入萨其尔堡的领地。
“我们的护送到这里就结束,你们通过关卡需要前往城西区事务所办理手续,再见了,我的朋友,愿洞察之父指引你们。”
说罢,加德基带领鹰羽的骑兵返回要塞城堡,长蛇的车队越过外城门的城墙后,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高耸的塔楼悬挂着不同商行的彩色图案的旗帜,络绎不绝的高顶圆篷,方形帐篷,大大小小的商贩贩卖着来自帝国各地的商品,塞尔斯特的舞娘在道路中央跳着曼莎的舞蹈,叫骂的小贩与旅客讨价还价的喧嚣,以及行走在街道上的铜皮矮人,伊斯特精灵,帝国商人,南镇的农民,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总会让人错意,主观臆断为这里就是提德兰。
“萨其尔堡不仅仅是帝国通向东方的一个关卡,更是链接东西大陆的通道,地理面貌的天然优势决定了它得天独厚的地位,即是军事要地,也是商业中心。在帝国里还有小提德兰的美称。”
阿图什看着位于丘脊上的修道院,眼眸里流淌回忆的温存。
“走吧,随我进入萨利赫修道院,我会帮你询问你母亲的下落,但你必须装作静修的样子,对吧,我的修女图亚。”
阿图什拿着芦苇笔搁着羊皮纸上书写着对图亚的推举信,没有听到当事人的回应,回视了亚麻捆堆旁的图亚,手臂托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目视着牵拉货物运输的劳奴,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一具具活着的尸体。
“主真的会慈爱每一位信徒吗?”
面对图亚的质疑,阿图什的笔尖颤动,始终无法下笔,好像混浊的墨水沾染的不止是纸卷。
“主慈爱着众生,无论是否迷途,这都是毋庸置疑,但主的慈爱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残酷的。”
图亚看着深陷阴影之中的阿图什,对主曾经坚定不移的信念或许早就动摇了,不仅是对主的质疑,也对伟大理想的质疑。
“阿图什,你认为驱散群蛇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图亚的内心逐渐想起前世的祖国,全然不知一旁的阿图什看着沐浴着金色光辉的图亚竟留下了泪水。
“那是充满爱与和平的殿堂,不再有饥饿与贫穷,就连五月的斑鸠也在歌唱,剑兰,玫瑰,百合的盛放。”
一声凌厉的喧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下水道里的的臭虫,你竟敢反抗我。”图亚也顺着视线望去,一个体格健壮的青年奴隶抓握着奴隶主的鞭绳,地上还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劳奴。
“放开,你这下贱的杂种。”
奴隶主的面色丝毫不掩鄙夷,趾高气扬的口气命令着眼前的奴隶。
青年锐利般的眼神燃起青铜色的坚决,手中出现异样的气流,随着青年的一声喝叫,鞭绳迅速石化,连带奴隶主脱手不及的几根手指一起,变成了灰黑的土石。
“巫师!!”
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发出一道震惊的呼喊,点燃混乱的开端,眼尖的奴隶瞬间混进人群之中,推挤着路边的行人和摊位,四处逃散。伴随着舞娘的尖叫,商贩对小偷的叫骂声中混乱走向了高潮。
唯有当事人还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奴隶主一眼,扛起身边的老者茫然地看着混乱的人群。
敏锐的图亚瞅见穿戴锁子甲的士兵带着锤枷,剑盾。不断击杀乱跑的奴隶,完全不顾奴隶主的哀嚎。
“阿图什,你绿色的教袍借我。”
不等阿图什反应手中拿去身上的袍子披身跃窗而出。
“修道院见。”
余音缭绕耳边,人消失在人群之中,留下阿图什一脸黑线。
青年扛着老人在人群中横冲直闯般的憨憨行为,瞬间引来士兵们的围攻,整个街道上你追我赶,扛着老人的青年在体力上略逊于轻装上阵的士兵。
距离不断拉进,一个绿色的身影越过城西门阙一脚踢飞南方城邦商人的火油,火油点燃了路上灰黄的石板,不断沿着低洼的空旷地方延伸,火势在某个屑狐狸的手中短时间内形成了一片火海隔离了追击的士兵。同时敏捷地拉住一脸迷茫的青年夺路狂奔向有商贾众多的步行街道。穿梭于不同颜色的帐篷和商铺之间。不断有人影的闪过,在几次迷踪转影穿梭后,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街道角落。
绿色的教袍褪下露出了图亚俏丽的脸蛋,正当图亚开口时,两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矮个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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